B31Forest.gif (27539 bytes) 心花翩翩--

雙戒述歷

──記「八關齋戒」與「受菩薩戒」

  

法爾禪修中心  優婆夷戒子 爾虛  2012.04.11


緣起∼∼

尊貴的師父:

阿彌陀佛,弟子太久沒寫心得報告嚕。趁此返鄉有較多閒暇之機,對於「受八關齋戒」與「菩薩戒復戒」兩事,來個總回顧吧。一方面也是給爾慧師姐一個交待,因為她一直催促我要寫出來。以下乃用最簡便的行文方式,想到哪就敘述到哪,反正只是個心情簡歷呀。

四月初,去爬五股觀音山時,全程腳不太痠、氣不太喘,我跟爾悅師姐笑答說:「是因為三月中,去法雲禪寺受戒時,腳力有被操練過呀!」而在法雲禪寺能安忍於這些操練,則是因為:「二月底,在法爾的八關齋戒期間,心靈已被磨礪過呀!」一環扣一環,非常有意思。更妙的是,兩次的戒會完畢後,我都突然重感冒「倒嗓」,沒辦法出聲講話,且忙著生病,連身心也病懨懨地不太動,少了諸多造作之機緣,反倒維護了幾天的三業清淨,此亦屬因禍得福(消業)耶?奇哉!

 

壹、受八關齋戒

八關齋戒為八種齋戒法,即:「 ()不殺生。()不偷盜。()不婬。()不妄語。()不飲酒。()不以華鬘裝飾自身,不歌舞觀聽。()不坐臥高廣華麗床座。()不非時食。」乃佛陀為在家弟子所制定暫時出家之學處。又,受八關齋戒者,因一日一夜持不婬戒,故得稱為淨行優婆塞或淨行優婆夷。受戒者須一日一夜離開家庭,赴僧團居住,以學習出家人之生活。本次八關齋戒,道場共辦了三梯,我有幸全程參加,獲益匪淺。然此事距今時已遠,故只能摘舉較有印象者述之囉。

一、拜懺:

連續三天晚間都有拜懺,很怪的是連續三天都痛哭流涕,且分別懺到了「貪、瞋、癡」。其實首日一開始是沒啥覺受的,但繼而又感到不對:「我怎可能無罪可懺?」忽然心念一動,想到父母,不得了,馬上鼻酸、眼酸、心酸,淚水泉湧而出。意識到自己很不孝,無法親侍、親奉,又還度不動倆老學佛,甚為慚愧啊!從中也發現自己情執(貪愛心)仍深矣。

第二天,心裡非常奇怪的跑出另一類對象來懺謝,就是同儕。當下懺悔自己包容度低、嗔嫉心重,結果又是淚眼婆娑,而且腦中馬上閃過四個字:「自他交換」(但並非傳統所講的「代人受苦」那種)。一邊拜又一邊明瞭──「視人如己,則曉因果」,若把別人當成自己,就會知曉對方有何需求、為何煩惱,及如何幫助他們,如何穿透業緣的迷霧。「觀己如人,則省愆過」,因為自己即是他人,所以旁人種種令自己瞋惱的現象,其實都是自己心內三毒的投射、對應,故過錯實在己身而非他人。「無人無己,則明真空」,既然自即是他、他就是我,此中又有何分際呢?空體本然,一切不過是因緣和合而已。得此思維後,心內竟然份外平靜與感恩。

第三天,所懺悔的對象更怪,是師父您。好像有人拉著我懺悔一樣。思緒念及──都沒辦法百分之百敬順、奉行、效學,結果又自責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。想著從未見您懈怠任何事、棄捨任何人,總是專精修學、勤度眾生,我卻總是愚癡頑鈍,不能遵教依旨、頂戴奉持,實在慚愧有加。大善知識就在咫尺,我卻鮮少勤修奮習,倘一失人身將萬劫不復,我怎能不驚懼悚惕呀!於是三天拜懺下來,淚水濕了又乾、乾了又濕,都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多眼淚咧?但心地也因此被洗滌得較為明潔、柔軟了。

二、念佛:

班長敲地鐘領眾念佛,有好幾次音調偏高,我都跟不上,加上拍子有時會先煞車再轉彎,讓我也秀逗秀逗。但畢竟念佛功德不可思議,所以在這樣的氛圍下,心也能漸漸靜定與收攝。此外也察覺到不是只有人在念佛,應當連天龍鬼神也在念佛,且彼此都能獲益:龍天護法聞此佛號,心生歡喜,住持衛祐;冤親債主聞此佛音,心開意解,冤讎盡釋。於是乎理解了──拜懺能消業,念佛能遣障。因為懺悔是從心地改造,業果自然會有轉變;而念佛能利益龍天鬼神,障難自然不增反減。所以如果修行路上,助道緣少而障難累累者,能拜懺加念佛,當可撥雲見日、否極泰來吧。至少我每次念佛完,腦袋都有比較靈光唷!

三、正受與捨戒

此部份皆按儀軌進行,無庸贅述。排班皆按戒臘序次。比較重要的是領納戒體、深明戒相、謹守戒行。第一天正受時人多,我的心卻最慌亂,至第二天捨戒完,還幫台中同學打包佛像,然後又趕著上樓再度正受,故每分每秒都很緊繃。而且我的角色扮演錯亂,鬧了不少笑話,也被師父棒喝,乃自我惕勉:「以後要更注意一些才行!」此處想記錄的重點是《慈經》之讀誦。Dr. devananda長老在第一日下午的課程中,介紹了斯里蘭卡佛教徒受八關齋戒的實況,並且用巴利文吟頌了某段偈語,法及師兄轉譯其即《慈經》也。於是,隔日的「捨戒」儀軌中,師父臨時增添了《慈經》全文。

一開始要念《慈經》時,還沒覺照到有何特殊之處,反正內文正是以前每次布薩都要唸的嘛!豈料開始讀頌,就汗毛豎立、心境擴大,因為忽然意識到,現在是以出家般的身心來諦語、諦聽、諦觀,真實符合經文的情境與訴求。《慈經》這部經典記載著,佛陀在世的時候,對禪修的比丘們教導:「一個修禪者,應如何對於宇宙眾生慈愛與祝福。」文中示意修習慈心的重要,與修習慈心的方法,每句話都點出修行人應有何等特質或作為。我也宛如回到當初《慈經》被宣說的那個時空中,悸動不已……。

四、過堂

循古制,每天日中一食,要搭衣持缽過堂受食,這也是個新鮮的體驗。深色陶缽是師父在鶯歌請人製作的,每人所領到的大小不一,如何使用也有一定規矩,假若伸舌舔缽就犯一個「惡作」,且缽中也不能放任何東西。所食雖僅有「三白」(粳米、鮮乳、起士),但要如法如律授受。尤其義工人少,但參加戒會者眾、場地又小,要怎樣安排授食動線與供食次第,可就煞費周章了。Dr. devananda長老也親眼目睹師父嚴厲訶斥不如法之事,留下深刻印象。我有幸擔任兩次鮮奶行堂,手卻抖個不停,因為除夕前被玻璃割傷左手中指,縫了數針,連帶使左手臂施力不當,導致跟著筋傷而沒力沒力的。好在鮮奶沒被我灑出來耶。

五、行住坐臥

師父規定全程禁語,且守「不予取」戒,因此不能去動任何不屬自己的東西,除非事前已宣說屬於供眾之物。雖然對眾人而言有些不便,但正好少說、少動,也算是種修心的大好機會──免除攀緣造業的境,純然在心地上用功。另,團體生活果然能照見每人習氣所在啊。對照起來,我格外佩服那些無論被安排在何處床位、座位,皆能安適自處的行者,像爾悟師姐。他們既不介意人多鼾聲多或位置太冷還是太熱,也不會找人更換或自行挑揀位置,一律「逆來順受」,只管對治內心的習氣,盥洗沐浴也不爭先恐後,需要幫忙排桌子時又能主動出手,此等行者之風範實在值得讚嘆、效法!

六、三師開示

本次八關齋戒的主法和尚為祥阿闍黎,尊證師則為來自斯里蘭卡的Dr. devananda比丘長老,與來自越南的如比丘尼法師,陣容堅強,我們真的很有福報耶!Dr. devananda長老總共有三堂授課,第一堂介紹斯里蘭卡的八關齋戒,第二堂開示在家眾如何修行,第三堂教導怎樣冥想、禪坐與唱誦祈福。如法師則提醒大家:「優婆塞、優婆夷對法師說話,最好雙手合十。」另,藉由長老講課的因緣,師父(Bhante)也叫大家可以向長老提問,結果妙的是師父自己也常代為回覆,包括:「講述此次受戒有何殊勝,修行的真諦何在,怎樣作才是真正修行,八關齋戒的戒文內容與精神是什麼……」等等,讓大家學到更多。

七、回向文

感謝所有的師長與同修,共同促成這次殊勝的八關齋戒。另,因為很喜歡法本中的回向文,所以轉載如下:「我發無二最上心,為諸眾生不請友。勝菩提行善所行,成佛世間廣利益。願我乘是善業故,此世不久成正覺。說法饒益於世間,解脫眾生三有苦。我今以此八關戒齋功德,四恩總報,三有齊資,普與眾生,同生淨土。我今歸命勝菩提,最上清淨佛法僧,我發廣大菩提心,自他利益皆成就,懺除一切不善業,隨喜無邊眾福蘊,先當不食一日中,後修八種長養法。」迄結束日之午供完畢,我自己也有作個人的總回向,除了回向家人身心康樂、皈依三寶不退轉,與自己能持戒清淨之外,也回向──參加「法雲寺受菩薩戒」能一切順利唷!

 

貳、重受菩薩戒

民國九十四年我在義德寺受的戒,是十重四十八輕的《梵網經》菩薩戒,但是法爾布薩所用戒本,是六重二十八輕《優婆塞戒經》,因此自己一直想找機會去受增益戒。適逢苗栗大湖的觀音山法雲禪寺,因開山創寺一百週年,舉辦三壇大戒,期間也有傳在家五戒、菩薩戒,是故報名參加。本道場也有多位同修一起去,北部有爾幻、爾虛、爾慧、爾悅、爾淨、莉華,中部有爾雅、爾、爾光,全是女眾,真巧。且由於出家眾與在家眾,都是在三月二十四日正受菩薩戒,因此四眾弟子有緣共聚一堂,我也得以一窺出家新戒子的風采與行誼。

網路上說:本次護國千佛三壇大戒戒會,三壇戒師恭請海長老為得戒和尚、虛長老為羯磨和尚、田長老為教授和尚、西大法師為開堂和尚。二部僧比丘尼戒壇三師:恭請定長老尼為得戒和尚尼、釋長老尼為羯磨和尚尼、碧長老尼為教授和尚尼。在戒壇中,除了三師和尚的慈悲說戒開示外,還有教導戒子之受戒儀規、生活禮儀等規矩的開堂和尚,也稱為大師父,以及二師父、三師父等和引禮、引贊、書記諸師父。」現場見聞,才更感覺師父們威儀修養皆佳、學識豐厚,但言談間又予人如沐春風之感。至於每日細節,不予贅表,僅拈幾樁較有趣或重要的主題來談。

一、寢居

非常妙的,臥鋪被安排在五觀堂三樓隔間,隔壁就是比丘尼新戒子的大通舖。然後我與爾慧師姐又睡在入門地板處,是個極常被踩到而嚇醒的位置,但也是能目擊師父們出入與上下樓的首選景點。有一晚,果然出現第一類接觸。一位尼師(班長?)拿了三瓶運動飲料,抓了我就說:「居士,請妳幫我作一個手授的儀式。」我還沒回過神來,她又說:「妳可能不知道怎麼說,跟著我唸:『師父,供養你』。」同時把飲料塞到我手上。我忽然意識到是怎麼回事,連忙跪下唸:「師父,供養您」,此舉倒是把師父嚇了一跳。(話說另一次我在文殊殿前,又遇到類似情況,嗯,這是菩薩要我多多熟悉如何供養嗎?)此外,睡鋪外面,貼了好多出家新戒的注意事項,以及教導指南(包括醫藥錢財如何作輾轉淨等),有一些內容跟師父您教過的很像唷。

二、拍照

上述曾在法雲禪寺操練腳力,是怎麼回事呢?原來啊,第一天下午,報到完就領縵衣要搭衣拍戒牒照,但是因為人數多達五百位以上,相機只有一台,我們又到得晚,所以排起隊來真是沒完沒了,還出現一段插曲(被後方一師姐教訓「小小戒」)。我從三點多排到七點多,隊伍蜿蜒迂曲前進緩慢,站站走走停停,從白晝排到黑夜,等拍完時已經腰酸背痛不已,因為腰臀受過傷,已經撐不住啦!當天晚上更是輾轉反側,怎麼躺都痛,好慘!可是相片洗出來,別人都自認為拍得不好,我的竟然金光閃閃,怎麼回事?因為當時後方有一位師姐教導我們,拍照的時候一定要念佛,拍起來就會很不一樣。果真如此。(我還觀想地藏王菩薩在背後放光加持哩!)第二天,薰大師父叫我們下午帶縵衣下山,要拍團體照。天氣非常好,一路走下山,熱到滿身大汗,而且山坡攲斜,煞是考驗足部筋腱。到了山下,以為是要去牌坊處,結果不然,還要走往雪霸公園管理處,真是夠遠的!然後回程是上坡,又是一頓好走,只好一路上都默持佛號,總算又挺過來了。

三、早晚課等

戒壇就設在大殿前的廣場上,有搭棚架以遮風蔽日擋雨。我跟爾悅師姐、爾幻師姐、爾雅師姐同在西五班。(可惜我個子太矮、站太後面,很多重要鏡頭都瞧不到。)每日差不多都四點半起板,五點作早課,然後依序是早齋、出坡、上課、午齋、午休、上課、晚課、藥石、懺摩、安單。(當然若有遇上「午供、正受五戒、幽冥戒、菩薩戒」的日子,則又另當別論。)我覺得比較好玩的是,每首偈頌的曲調唱腔,都跟法爾很不一樣,尤其「牽絲」的音調常給人餘韻繞樑之錯覺,但是我每次都能跟得上,甚至知道下一個音符為何,似乎過去曾學過?而且對「鼓山湧泉」這幾個字很有感情。直到有一天,住持師父碧長老尼開示本寺法脈時,提到唐朝,我才恍然大悟。另外也意識到,維那師、悅眾師的唱頌,有時要靠佛菩薩加持耶?還有比較特殊的是,三月二十日早上,看見二百多位新戒子,集合持缽、戴斗笠,要去街上行腳托缽,而引禮師父與引贊師父亦忙進忙出,場面十分浩大唷!

四、早午齋

前面幾堂課,引禮師父與引贊師父先示範行住坐臥四威儀、禮佛身姿、過堂規矩,與如何搭衣與抽衣。大師父也解釋說,因為報名者太踴躍,場地與義工有限,因此這次無法真正「過堂」,只能在課堂上學習。早餐時一看,果然是吃「大圓桌」,十人一桌,桌上還有旋轉盤,頗似鄉下「辦桌」筵席的陣仗。唯一不同的是:規矩森嚴!要唱供養偈,要「龍含珠、鳳點頭」,腰桿要挺直,海青要坐壓、縵衣不能坐壓、中途不能起座、不能出聲、食畢要唱結齋偈;其中最讓我驚恐的,要算是「把桌上的菜吃完」這件事,我每次都「推」到凍未條。好在自己「持午」,一天只吃兩餐,比別人更有本錢吃咧?且上午十點還會「加值放送」點心一份(輪替出現過麵包、素粽、麻糬、鳳梨酥……),真是太滿足啦。

五、出坡

出坡也是一門學問,爾雅師姐說得好:「在佛門中出坡,眼睛要放亮,自己趕緊找事情作。」我們這班,第二天整理齋堂,第三天打掃公共浴廁,第五天輪到洗碗盤。對我而言,出坡既是修行,也是學習。例如有一位師姐(東六班班長),做事都很仔細、很有次第、很有效率,又能適時教導旁人,並與旁人配合無間,然後又言語柔軟、氣定神閒,面對問題時能立即解決或虛心請教義工,真是非常好的榜樣。此外,整理齋堂由於要一桌一桌去收拾,故也發現了可怕的差異:有的能將菜餚清光,還將餐具堆疊整齊,以利後續處理;有的東剩一盤、西留一點,物器也凌亂不堪、湯汁滿桌。其實用餐完的整理小動作,都只是舉手之勞,但就是有人作不到。洗餐具則是最精彩的,有師姐自嘲:「碗洗完了,衣服也洗完了!」每一班在洗滌時也各有訣竅,這邊就不囉唆了。

六、蒙山、燄口、幽冥戒

某個傍晚,大師父說:「因為法雲禪寺的常住,幫各位禮請了金剛上師,來幫幽冥眾生作蒙山、放燄口、施食,所以戒子們要依序去梁皇壇,禮拜祖先等眾。」禮拜時,首次見到餅乾、糖果、米糧等食物被不斷拋擲遍地,加上很躁動的頻率、很激昂的唱頌節奏、很眼花撩亂的動作、略顯雜沓擁擠的隊伍,令人有點暈頭轉向、印象詭異,但是眾生應該都很歡喜吧!至於重頭戲之一的幽冥戒,由於人多(四眾弟子全部在場),所以迎請牌位入場受戒的儀式,只能由數名班長代表。幽冥眾生的法名是「真悟覺靈」,其所受的戒主要是《梵網經》的「十重」,過程亦很隆重、殊勝呢。

七、懺摩、燃香

拜懺總共四次之多。有三個晚上是誦持本師釋迦牟尼佛的聖號,而且每次都有分兩場。前一場跟後一場的中間,還有靜坐的時段。在夜風的吹拂下,就著前方大殿內的燈火與兩旁高掛的燈籠燭光,有一種格外寧靜但又溫暖的氛圍,加上蟲聲唧唧蛙聲歷歷,與偶爾傳來的嚶嚶啜泣,很是動人。最後一個晚上則是引贊大師父帶在家居士拜誦「懺悔偈」,而出家戒子則一批批帶進佛殿,由阿闍黎法師問明有無「七遮」。緊接著還有「燃香(燒戒疤)」的儀式。出家戒子是燒在頭頂,所以阿闍黎法師與開堂大師父都殷殷叮嚀:「頭一定要剃得光光,香炷才有辦法固定」。我們居士聽了感到新鮮與好奇,可惜不便觀禮。等了甚久,終於輪到居士,是要燃在臂上,我卻不怎麼緊張,因為一回生兩回熟了嘛。幫我燃香的引贊師父,倒是很關心我手上原先的戒疤樣貌,疑惑說:「怎麼七八年了還腫成這樣?」還說:「這次不要燃太久、太深,免得又弄成蟹足腫。」所以跟昔年相比,我這回實在不怎麼痛耶。

八、聽戒

不知何故,這次的戒會,我們演禮的次數非常少,但聽戒的堂數卻十分多,所以我們有幸,在六重二十八輕的戒條方面,學到極為詳盡的「開遮持犯」。講戒者為覺法師(引禮五師父),言詞非常風趣,又能兼顧國台語,且旁徵博引經文之餘,也會引周遭小故事為例,所以連許多老菩薩都聽得津津有味呢!此外,最後一、兩堂,法師也有回答戒子的提問,精確、深入,讓人知曉如何去作才是如法如律。講到這,我又想起另外兩件事。其一,某次引禮大師父有訓示:「你們男眾居士,不要隨便去跟新戒比丘尼攀談!有什麼好問的!為什麼不直接來問引禮師父、引贊師父呢?小心喔,你會被人家當成是外道派來臥底的!以前就發生過這種案例!」其二,有位師姐講到:「有一些人是專門走宮廟的,趁來這裡的機會,招人、拉人去加入他們。」莊嚴的戒會,居然會有此種人混入,真讓人瞠目結舌。

九、正受

五戒於三月二十二日下午正受,天氣陰涼;菩薩戒於三月二十四日上午正受,狂風驟雨,幾欲把棚頂掀翻──故大師父事後笑稱:「天候出現異象,你們當中必有人發大願!」話說,受戒最重要的就是「領納戒體」,因此阿闍黎與引禮師父,都有教導我們注意觀想的時機與方法。五戒領納戒體的時機,是在受三皈依時;而菩薩戒領納戒體的時機,則是在仰啟三白時。這部份,我有非常劇烈的身心感受與變化!在受菩薩戒時,第一拜,觀想十方地裂,湧現七彩功德雲,(此時我的身心靈開始劇烈震動,全身氣大量往上翻騰又不斷呃嘔,似乎把業氣病氣都噴刷掉了);第二拜,觀想七彩功德雲形如傘蓋遍覆上空,(這時似有法界諸聖雲集並予加持,能量無量無邊,眼淚也忽然一直落個不停);第三拜,觀想七彩祥雲形如漏斗,開始灌入頂門,遍及身心一切處,(這時我的身心不斷膨脹,而宛若天崩的巨大能量,則拼命往自己灌入)。同時不忘誓願「斷惡、修善、度眾生」。三拜結束時,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?是否因為是跟出家師父一起受戒,所以會如此殊勝啊?而且末尾還有機會,親眼目睹「互授錫杖」的儀式,亦耳聞其咒曰:「唵那[*]噆那[*]噆那[*]吒鉢底那[*]帝娜夜鉢儜吽發吒」,好好聽喔!

補充一點說明。早在前一日聽課時,有居士便問道:「已經受過梵網經的菩薩戒,可以再受優婆塞戒經的菩薩戒嗎?」法師的回答是:「明天是兩種戒都會授,出家眾的是梵網經戒,在家眾的是善生經(優婆塞戒經)戒。你如果已捨梵網經的戒了,那就僅受優婆塞戒經的戒。你如果沒捨,可以不用受優婆塞戒經的菩薩戒;但若想要受也很好,等於是受增益戒。至於如果從來沒受過梵網經的戒,那就只能受優婆塞戒經的菩薩戒。」聽起來有點複雜?但我當下決定:兩種都受,因為我並未捨戒呀!果真到了正受的這天,碰上這一段時,由於居士這邊沒事先演禮,就有不少人不明究理,一開始即在梵網經戒這邊(包括「不淫慾」這條戒),高聲念誦「能持」,驚得上方的師父們趕緊來走告:「居士對於梵網經的部份,不要念『能持』!」嗯,但願大家都沒唸錯,不然就有點麻煩了!

十、告假與發戒本

正受完,有先做佛前大供,並由若干檀越施主代表請師與供香,而維那法師也依序唸出較重要的供齋主,我們法爾禪修中心也名列其中耶!用完午齋,簡單出坡後,終於要正式告假了,四眾弟子齊聚戒壇上,聆聽海長老得戒和尚虛長老(羯磨和尚)、田長老(教授和尚)、西大法師(開堂和尚)、碧長老尼(住持師父),依序為大眾開示與祝福。每一位都是諄諄叮嚀、殷殷期許,使人聽了非常感動。當然四眾戒子們也要向所有的法師一一頂禮,但師父們都非常客氣,往往只要我們禮佛一拜或者問訊而已。也非常感謝法雲禪寺的常住師父們與義工群,因為他們都默默在戒會中撐持起許多雜務,儘量讓戒會一切都能順利、圓滿。無限感恩!

結束後,我們「法爾姐妹」還有一項超級任務──下山發戒本!因為法爾布薩專用的戒本,這麼精美又實用,若沒拿來跟大家結緣,真是太可惜了。感謝當家爾柔師姐、爾主師姐、法及師兄、法護師兄,迢迢千里載著戒本來現場,支援我們的發放。我也努力訓練自己,開口跟人結緣戒本,雖然好難,但是真的作到了就很開心耶!也謝謝路上曾用言語及行動鼓舞我們的有緣菩薩們。

 

謝戒等∼∼

諸多感謝。除了上面已經提過的感謝對象外,以下,首先要感謝爾雅師姐的同修,與爾師姐的同修,特別開車載我們回台北,向皈依師(Bhante)謝戒。感謝師父慈悲,身體不適之際還要殷切開示、勉勵。感謝每日留守道場的當家師姐、法專師兄、法堅師兄、法藏師兄、爾音師姐、爾然師姐,替我們扛起庶務,讓我們幾位工作人員得以安心告假外出受戒。感謝輪流到道場值班的義工,接手了許多日常事務,讓道場即使少了好多人,也能順利運轉。感謝法爾菩薩僧團的同修夥伴,因為您們修行的加持力,讓我們得以接受庇蔭、順利受戒。感謝父、母、兄、嫂為我做了好多,讓我在修行路上能無後顧之憂。感謝戒期間互加照顧與打氣的姐妹們。感謝西五班的班長與班員們。感謝有形無形的護法、眾生。願大家都能離苦得樂、共成佛道。阿彌陀佛!

弟子 爾虛頂禮2012.04.11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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